第4章 看我做什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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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看我做什麽？
岳萋在下面悄悄地記下了幾件事，在放學前他們要把座位搬好。
岳萋在十二班排名第五，她要和第六名坐在一起，第六名是一個戴眼鏡的女生，黑黑瘦瘦的衣服也有點臟。
按著一排八人的話，岳萋她們在第一排第三列的位置。
黑瘦女生已經搬好位置，她走到岳萋面前，“需要幫忙嗎？”
岳萋沒想到她會幫自己，有些不好意思，“那，謝謝……你。”簡單的幾個字她也說不明白。
女生搖搖頭幫她把桌子擡起來，放到了自己桌子旁邊，岳萋從書包裏摸出一個奶糖，遞到同桌的面前，“謝謝，謝謝你。”
女生低著頭看著她手心的奶糖，半晌接了過去。
教室裏大多數人都走完了，岳萋也收拾著自己的書包準備離開。
夜晚的明城一中亮著昏黃的路燈，模糊的影子三三兩兩散在地上，岳萋捏著自己的書包肩帶往寢室走。
等她到寢室的時候，全部人都在了。
五班的兩個坐在方桌前看書，七班八班的都在床上躺著。
寢室裏少了一個人，岳萋原本想問問的，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問誰，便保持沈默坐到了自己的座位前。
她剛從書包裏拿出明天要學習的課本，林暮便從浴室出來了，發尾有些滴水應該是不小心沾到水了。
岳萋剛才還在找林暮，但真的看到人之後卻不知道該說什麽，於是她接著沈默。
寢室一般在十點半熄燈，現在已經九點四十了，岳萋看書很慢，看了二十分鐘才翻了四次書。
林暮從浴室出來後也坐到了方桌邊，她是這個宿舍最努力的人，成績也是最好的。
岳萋揉了揉眼睛，她其實有點困了。
坐在她對角線的林暮合上了書，起身拿了一條幹毛巾擦滴水的發尾，岳萋也趕緊把書裝進了書包裏，從櫃子裏翻出自己的睡衣去洗澡。
等她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，大家都躺在床上了。
岳萋的床位在林暮的上面，她要上床的話得先走到林暮的床位，在林暮的床尾有一個連接上鋪的梯子，岳萋路過林暮的時候發現她正戴著一個耳機，閉著眼在聽。
岳萋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好奇心，她姐姐在聽什麽呢？
她這下也不繼續往前走了，停在林暮旁邊。
她的視線過於熾熱，林暮想不在意都難，她半睜著眼飄向岳萋，聲音有些急躁，“幹什麽？”
岳萋被吼了下，有點呆呆地驚訝，她小小聲回答：“你，你，在聽聽，聽什麽？”
林暮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，坐直了身子曲起一條腿，手臂搭在上面，漫不經心開口，“和你有什麽關系？”
被刺了一句呢，岳萋心想，不過林暮以前就是這個樣子的啊，看起來對每個人都很煩，是她自己得寸進尺了，以為林暮幫了自己幾次就對自己很溫柔了，原來是她自己想多了。
岳萋尖尖的下巴在黑暗中有些若隱若現，她好像點了點下巴，“哦。”
哦？這是什麽意思？林暮沒問出口，眼看著岳萋走到床尾，脫了鞋子往上面爬。
林暮看她的腳完全消失在視野裏，才重新躺下。
岳萋是個很遲鈍的人，她可能會傷心但是情緒來的很慢。
現在，她需要睡覺了，她要保持足夠的精力才能應付明天的第一場大戲。
夜深了，屋子裏靜的沒有一點聲音，林暮起身上廁所，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岳萋露在被子外的臉蛋，月光灑進來，林暮能夠清楚看到。
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目的，林暮居然伸出了手，她好奇那樣一張像豆腐的臉蛋，摸起來是不是也是軟軟的。
就在指尖快要觸碰到臉蛋的時候，她腦袋像是過電一般，回過神的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指，隨即她攥緊雙手移開視線，回到自己的床上。
這一晚，註定了她不可安生。
第二天一早是不需要上早課的，只要在八點半能趕到操場就行。
岳萋便不自覺的多睡了會兒，等她翻過身還準備睡一覺的時候，被人無情地叫醒。
叫醒她的是同樣起晚的林暮，這會兒寢室裏安安靜靜的，別人都走了。
岳萋揉揉眼睛，帶著睡意問，“幾點，幾點了？”
林暮聲音寒冷像是帶著冰似的，“八點。”
八點，八點？
岳萋發誓，自己從來沒有動作這麽快過，她一翻身就下床了，在踩在地上的瞬間還差點摔倒。
林暮伸出手扶了下，岳萋動作連貫地擡起手，自己扶著欄桿站穩。
“還有半小時。”她冷聲說。
岳萋點點頭，時間緊迫但她也只是焦慮的慢吞吞。
接著，她和她姐姐排排站在衛生間裏，兩人的洗漱用品都是林燕買的，姐妹用品看上去和情侶用品沒什麽區別。
——就算和姐姐關系再差，也得用姐妹用品。
岳萋抿了抿嘴，心不在焉地刷牙，衛生間不算大兩個人一起刷牙還會碰到對方的手臂。
不算大的接觸但是岳萋卻覺得不太舒服，感覺很奇怪。
而且，她姐姐明明和她吃的一樣的東西，但是姐姐的手臂好像挺有力的，岳萋不敢看林暮，只敢悄摸著擡頭看一眼鏡子。
“你還要磨蹭多久？”林暮平靜地說出這句話，很奇怪，林暮說話就不會讓岳萋覺得不耐煩，別人和她說話大多有些不耐煩的，比如林燕就會嫌棄她是個結巴講話慢，林暮說話似乎就只是在問她，還要多長時間。
岳萋吐掉了嘴裏的泡沫，嘴巴角還帶著一點白沫，說話間都是牙膏的清香味，“我…我馬上，馬上就就，好。”
岳萋心裏念叨了句，好兇。
之後林暮就沒回她轉身走了，有點不禮貌。
雖然不禮貌但她還是等岳萋一起去食堂吃飯，一直皺著眉看著心情不太好的樣子。
早餐是中式的，除了南瓜粥之外就是幾個小籠包。
岳萋吃飯很慢，或者說她做任何事情都很慢，先用勺子把南瓜拌勻，接著舀上一小口放在嘴邊吹吹，才能勉強吃下這一口。
吃完一口之後她又看了眼林暮，林暮已經快吃完面前的早餐了，岳萋傻呆呆地看著她。
“看我做什麽，吃你的。”林暮總是皺著眉，岳萋低頭吃飯想，她都在想什麽呢？
她又慢慢喝了口南瓜粥吃了口小籠包，正常人吃一個小籠包只需要一口，而她需要三四口才能吃完。
做事慢吞吞的她連張嘴都慢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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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萋在下面悄悄地記下了幾件事，在放學前他們要把座位搬好。
岳萋在十二班排名第五，她要和第六名坐在一起，第六名是一個戴眼鏡的女生，黑黑瘦瘦的衣服也有點臟。
按著一排八人的話，岳萋她們在第一排第三列的位置。
黑瘦女生已經搬好位置，她走到岳萋面前，“需要幫忙嗎？”
岳萋沒想到她會幫自己，有些不好意思，“那，謝謝……你。”簡單的幾個字她也說不明白。
女生搖搖頭幫她把桌子擡起來，放到了自己桌子旁邊，岳萋從書包裏摸出一個奶糖，遞到同桌的面前，“謝謝，謝謝你。”
女生低著頭看著她手心的奶糖，半晌接了過去。
教室裏大多數人都走完了，岳萋也收拾著自己的書包準備離開。
夜晚的明城一中亮著昏黃的路燈，模糊的影子三三兩兩散在地上，岳萋捏著自己的書包肩帶往寢室走。
等她到寢室的時候，全部人都在了。
五班的兩個坐在方桌前看書，七班八班的都在床上躺著。
寢室裏少了一個人，岳萋原本想問問的，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問誰，便保持沈默坐到了自己的座位前。
她剛從書包裏拿出明天要學習的課本，林暮便從浴室出來了，發尾有些滴水應該是不小心沾到水了。
岳萋剛才還在找林暮，但真的看到人之後卻不知道該說什麽，於是她接著沈默。
寢室一般在十點半熄燈，現在已經九點四十了，岳萋看書很慢，看了二十分鐘才翻了四次書。
林暮從浴室出來後也坐到了方桌邊，她是這個宿舍最努力的人，成績也是最好的。
岳萋揉了揉眼睛，她其實有點困了。
坐在她對角線的林暮合上了書，起身拿了一條幹毛巾擦滴水的發尾，岳萋也趕緊把書裝進了書包裏，從櫃子裏翻出自己的睡衣去洗澡。
等她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，大家都躺在床上了。
岳萋的床位在林暮的上面，她要上床的話得先走到林暮的床位，在林暮的床尾有一個連接上鋪的梯子，岳萋路過林暮的時候發現她正戴著一個耳機，閉著眼在聽。
岳萋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好奇心，她姐姐在聽什麽呢？
她這下也不繼續往前走了，停在林暮旁邊。
她的視線過於熾熱，林暮想不在意都難，她半睜著眼飄向岳萋，聲音有些急躁，“幹什麽？”
岳萋被吼了下，有點呆呆地驚訝，她小小聲回答：“你，你，在聽聽，聽什麽？”
林暮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，坐直了身子曲起一條腿，手臂搭在上面，漫不經心開口，“和你有什麽關系？”
被刺了一句呢，岳萋心想，不過林暮以前就是這個樣子的啊，看起來對每個人都很煩，是她自己得寸進尺了，以為林暮幫了自己幾次就對自己很溫柔了，原來是她自己想多了。
岳萋尖尖的下巴在黑暗中有些若隱若現，她好像點了點下巴，“哦。”
哦？這是什麽意思？林暮沒問出口，眼看著岳萋走到床尾，脫了鞋子往上面爬。
林暮看她的腳完全消失在視野裏，才重新躺下。
岳萋是個很遲鈍的人，她可能會傷心但是情緒來的很慢。
現在，她需要睡覺了，她要保持足夠的精力才能應付明天的第一場大戲。
夜深了，屋子裏靜的沒有一點聲音，林暮起身上廁所，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岳萋露在被子外的臉蛋，月光灑進來，林暮能夠清楚看到。
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目的，林暮居然伸出了手，她好奇那樣一張像豆腐的臉蛋，摸起來是不是也是軟軟的。
就在指尖快要觸碰到臉蛋的時候，她腦袋像是過電一般，回過神的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指，隨即她攥緊雙手移開視線，回到自己的床上。
這一晚，註定了她不可安生。
第二天一早是不需要上早課的，只要在八點半能趕到操場就行。
岳萋便不自覺的多睡了會兒，等她翻過身還準備睡一覺的時候，被人無情地叫醒。
叫醒她的是同樣起晚的林暮，這會兒寢室裏安安靜靜的，別人都走了。
岳萋揉揉眼睛，帶著睡意問，“幾點，幾點了？”
林暮聲音寒冷像是帶著冰似的，“八點。”
八點，八點？
岳萋發誓，自己從來沒有動作這麽快過，她一翻身就下床了，在踩在地上的瞬間還差點摔倒。
林暮伸出手扶了下，岳萋動作連貫地擡起手，自己扶著欄桿站穩。
“還有半小時。”她冷聲說。
岳萋點點頭，時間緊迫但她也只是焦慮的慢吞吞。
接著，她和她姐姐排排站在衛生間裏，兩人的洗漱用品都是林燕買的，姐妹用品看上去和情侶用品沒什麽區別。
——就算和姐姐關系再差，也得用姐妹用品。
岳萋抿了抿嘴，心不在焉地刷牙，衛生間不算大兩個人一起刷牙還會碰到對方的手臂。
不算大的接觸但是岳萋卻覺得不太舒服，感覺很奇怪。
而且，她姐姐明明和她吃的一樣的東西，但是姐姐的手臂好像挺有力的，岳萋不敢看林暮，只敢悄摸著擡頭看一眼鏡子。
“你還要磨蹭多久？”林暮平靜地說出這句話，很奇怪，林暮說話就不會讓岳萋覺得不耐煩，別人和她說話大多有些不耐煩的，比如林燕就會嫌棄她是個結巴講話慢，林暮說話似乎就只是在問她，還要多長時間。
岳萋吐掉了嘴裏的泡沫，嘴巴角還帶著一點白沫，說話間都是牙膏的清香味，“我…我馬上，馬上就就，好。”
岳萋心裏念叨了句，好兇。
之後林暮就沒回她轉身走了，有點不禮貌。
雖然不禮貌但她還是等岳萋一起去食堂吃飯，一直皺著眉看著心情不太好的樣子。
早餐是中式的，除了南瓜粥之外就是幾個小籠包。
岳萋吃飯很慢，或者說她做任何事情都很慢，先用勺子把南瓜拌勻，接著舀上一小口放在嘴邊吹吹，才能勉強吃下這一口。
吃完一口之後她又看了眼林暮，林暮已經快吃完面前的早餐了，岳萋傻呆呆地看著她。
“看我做什麽，吃你的。”林暮總是皺著眉，岳萋低頭吃飯想，她都在想什麽呢？
她又慢慢喝了口南瓜粥吃了口小籠包，正常人吃一個小籠包只需要一口，而她需要三四口才能吃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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